即便有着八魔连锁困仙阵这等强大的护城大阵守护,那穿透大阵的威压仍旧让不少大型的凡人建筑轰然崩塌,地面上狂风肆虐,飞沙走石。
曹云不由自主地开启了体内的金光罩护身,眼见了这惊天一击,他瞬间呆立当场,内心激荡不已。这就是元婴期的威能吗?竟如此恐怖!
这时,孟长老等八人突然盘坐在地,四名结丹期修士与四名筑基后期修士,一个个手上突然多出一个法盘,迅速放置身前。他们面色凝重,手中法诀飞快变化,显然是在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攻击。
“哼,居然能承受住我的进攻,这护城大阵倒有点意思!”天空中的龙乾羽冷哼一声,一只巨掌遮天蔽日般,再次狠狠地朝着护城大阵落下。
轰的一声,惊天动地的巨响过后,八人中的一名筑基期修士身前的法盘猛然爆裂开来,他七窍流血,身子一歪,重重地倒在地上。
“既然这样就尝尝老夫的法宝吧!”龙乾羽怒喝一声,天空之中,一件百丈大小的金钢圈携带着阵阵飓风与雷鸣,轰然砸下。
广场上,又一名筑基期修士身前的法盘爆裂,他口喷鲜血,身体摇摇欲坠,最终倒了下来。
“给我破!破!破!”伴随着龙乾羽的怒吼声,金刚圈不断地砸下,轰轰的巨响传遍天际,震撼人心。
广场上盘坐的最后两名筑基期修士的法盘也相继爆裂,他们口吐鲜血,身体无力地倒在地上。
那名最为年轻的结丹期修士此刻也不禁口中喷出鲜血,地上的法盘升腾起一股黑烟,显然受到了严重的损坏。
此时,广场上原本盘坐的八人只剩下四人,除了三个结丹中后期的长老外,那名年轻的结丹期修士也是面如死灰,豆大的汗珠布满整个额头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显然已经达到了临界点。
此时,李青已经带着所有弟子来到了广场。这些弟子一个个面带惊容,诚惶诚恐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他们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的战斗。
“众弟子听令,即刻将你们的法力,全部倾注于这法盘之中!”孟长老手臂猛然一挥,霎时间,一个丈余宽的法盘赫然显现于众人眼前。他的声音,犹如磐石般坚定,试图抚平众人内心的恐惧。
众弟子们虽心怀忐忑,但在这关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他们深知已无旁骛。于是,纷纷咬紧牙关,竭尽全力,将自身的法力毫无保留地灌输进那法盘之内。曹云亦是如此,他毫不吝惜地将自己的法力倾注其中。
就在此刻,法盘之上光芒骤然大盛,犹如一轮烈日自众人眼前升起,将四周映照得通明如昼。
法盘的中心,一道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,直击护城大阵的光幕。原本仅有黑红二色交织的光幕,此刻竟夹带着腰粗细的银色闪电,在光幕中不断游走,犹如条条银龙穿梭其间,蔚为壮观。
刹那间,那元婴期修士的金刚镯法宝,体积陡然膨胀了几分,携带着雷鸣般的恐怖威势,朝着护城大阵的光幕轰然落下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天际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,然而那护城光幕却纹丝不动,稳固如山,仿佛任何攻击都无法撼动其分毫。
“咦——”空中传来一声惊疑。
众人目睹这一幕,都不由自主地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“师弟,眼前这八魔链锁困仙阵,又叠加了金锁抗仙阵,其手笔之大,令人咋舌。然而,魔道竟只遣几名结丹期的小辈驻守,此中必有蹊跷,我等恐已落入其调虎离山之计。”正当龙乾羽欲再施手段之时,虚空中忽地传来师兄玄青子的声音。
“哼,这群魔道宵小,真是狡猾至极。师兄可曾窥破其阴谋?”龙乾羽向虚空传音问道。
“目前尚不明朗。魔道尚未有任何动作。我正道七派元婴修士,除几位后期师兄未出手外,几乎倾巢而出。谅他魔道有何图谋,也不足为虑。”玄青子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轻蔑与从容。
此刻,天星狼宗众人仰望那悬浮于都城上空、纹丝不动的巨大脸孔,心中五味杂陈。
“既然如此,都城便交由几名结丹期弟子看守,我随师兄去与六派道友汇合。”龙乾羽提议道。
“也好,此阵日后交由擅长阵法的天匠宗道友打理更为妥当。师弟,你便随我一同前往与其他道友汇合吧。”玄青子回应道。
随着玄青子声音的消散,空中的巨大脸孔也逐渐由凝实转为虚影,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大阵下方的天星狼宗修士这才如释重负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经过此番正道进攻,曹云愈发觉得魔道在暗中图谋着什么重大计划。这种以低阶修士牵制高阶修士的自损策略,绝非无的放矢。
议事殿内,孟长老端坐于上方最中间的蒲团之上,左右两侧依次是结丹中期、初期以及筑基后期、中期的修士盘坐。以曹云的修为,只能屈居最末端。
“此番若非有八魔链锁困仙阵与金锁抗仙阵的加固防护,都城早已失守。正道元婴修士虽已退去,但我等仍需警惕,以防其卷土重来。”孟长老沉声道。
“孟师兄所言极是。然而,仅凭我等四名结丹期修士及数十名筑基期师侄镇守都城,元婴期的太上长老却迟迟未现身,此番我宗乃至魔道六宗究竟所图何物?”一位结丹期修士问道。他们皆是活了数百年的老怪,岂会不明其中缘由。
“青木师弟,此事为兄亦是知之甚少。只知近日魔道六宗将对秦国、东郑国、赵国、越国等天北大小十几个国家发起攻势,或许此刻已行动。”孟长老回答道。
“什么?虽然我魔道地广人稀,但也不至于为了传承如此大动干戈吧?”一位面容年轻的邹姓结丹修士惊讶道。
“邹师弟,此次正魔大战迷雾重重。你我虽贵为一宗长老,但此次大战皆被蒙蔽在鼓里。我所知亦不比师弟等多矣。”孟长老长叹一声,语气中满是无奈。